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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记与文学的关系

我国历代笔记浩如烟海,是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。从形式上讲,凡是古人不拘格套,随手记录下来的文字联缀成篇,都可称作笔记。宋人宋祁著有《笔记》三卷,一般认为是用“笔记”这两个字作为正式书名的开始。笔记这种体裁则至少可以追溯到汉代班固的《白虎通义》等。从内容上讲,笔记涉及到了天文地理、医卜星相、风俗人情、轶闻琐事、怪异灾变、典章制度、经史训诂、文学艺术等等,可以说无所不包。当代学者刘叶秋先生在他的《历代笔记概述》一书中把笔记划分为三大类∶一、小说故事类笔记;二、历史琐闻类笔记;三、考据辨证类笔记。

历代笔记与文学的关系十分密切。

笔记的第一大类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笔记小说。从晋人干宝的《搜神记》、南朝刘义庆的《世说新语》一直到清人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、纪晓岚的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均属笔记范畴,它们本身就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。《世说新语》往往采用略貌取神的手法,只用简单的一两笔就能勾画出人物的精神风貌。《聊斋志异》更是我国文学史上一朵奇葩,它的艺术手法至今仍为文学创作借鉴、吸收。

属于笔记第二大类的,如明人张岱的《陶庵梦忆》一书,一向脍炙人口。其中《湖心亭看雪》、《西湖七月半》等小品文,语言清新,气韵生动,是笔记中抒情写景的上乘之作。

历代笔记中的一些内容,甚至可以直接为文学创作吸收,成为作品的素材。唐人段成式的笔记著作《酉阳杂俎》卷一有这样一个记载∶“上(皇帝)夏日尝与亲王棋……上数枰(棋盘)子将输,贵妃放康国猧子(一种犬名)于坐侧。猧子乃上局(棋盘),局子乱,上大悦。”吴敬梓的讽刺小说《儒林外史》第五十三回吸收了这个情节,顿觉情趣横生。姚雪垠的小说《李自成》二卷第十九章中也化用了这个故事,既表现了崇祯帝的唯我独尊,又活脱出田妃的狡黠、袁妃的机警。

笔记的第三大类(考据辨证类)如明末清初顾炎武的《日知录》、清人赵翼的《陔余丛考》。《日知录》考证经史地理,包罗万象。《陔余丛考》论及经义、史学、掌故等。这类笔记的主要内容侧重学术,和文学关系较远,这里不再详述。

历代笔记对文学研究、文学欣赏、文学创作都有一定的价值。当然,其中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封建糟粕,在阅读时应加以注意。